第3章 金大师群侠传黄蓉篇 第三十四回 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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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第三十四回 终局
黄蓉率军快马加鞭由北出城,接近临时驻地处时瞥见眼前光景不由得呼吸一滞,只见汉水上游处泊了四十多艘战船,船上“刘” 字旗旗帜飘扬,戈矛耀目,气势迫人。而岸上蒙古军队已经登陆列起军阵,向着襄阳城发起进攻,而郭靖、傅映红正率领城外宋队杀入敌阵,阻止敌人攻城,人马沸腾,难解难分。黄蓉见他们已深陷重围,被截击成数十支队伍,事不宜迟,立即策马杀出向着刘整大军冲去。
岸边百丈旷地上,一时蹄声震天,杀气腾空。
黄蓉持剑抢先杀入,剑气纵横,攻击马背上的敌人,所到之处,蒙古骑兵无一不涌血坠马,哀嚎遍野。黄蓉这一支女营骑兵如一道黄龙般向登岸的蒙古军队卷去,燃起汹涌战火,席卷之处如入无人之境,蒙古军队成群成片的惨叫倒地,被冲得各不相顾、溃不成军。
郭靖一方压力骤减,人人呐喊助威,襄阳城外宋军士气大振,郭靖由马背腾身而起,一展枪劲将身前敌人杀得人仰马翻,对着黄蓉遥声喊道∶“蓉儿,城内局势如何了!”
黄蓉回应道∶“已经捉住师嬛,可用她谈判解今日之危!” 黄蓉那里敌军众多,一重接着一重,一时不得前进。
郭靖大喝道∶“蓉儿,我来助你!” 说罢眨眼便冲向黄蓉处,长枪一挥使力一旋,身前数十名蒙军纷纷兵器折断,人畜溅血拋飞,郭靖雄威立时震慑了附近敌军,像避瘟神般四散而逃,约定似的在战场上留出一块供他夫妻相聚的罕见空地。
郭靖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关切之情,道∶“蓉儿,你没受伤罢。”
“靖哥哥,我没事,崔达已经授首,师嬛正在耶律齐马上,她身份重要,割让襄阳也已成幻想,想那刘整绝不会不管不顾。”
“好,我助你杀向刘整身前。”
郭靖黄蓉对视一眼,夫妻同心,锐不可当,襄阳城墙上战鼓声起,直冲霄汉,热血沸腾,郭靖与其亲卫拱卫黄蓉,将她护在中心向着码头进发,他们越众而出不畏生死,蒙古军队竟奈何不得。
刘整举目遥观,见这一支精骑径直向自己而来,立刻下令,漫天羽箭引弩而发,却被郭靖和其亲卫尽数抵挡,将黄蓉安然送出军阵。刘整见状,命令他的近卫军前去截击,双方都是奋身搏杀,死命阻止对方,半步不让,而就在双方搏杀之际,刘整这才发觉他已与黄蓉正面对垒,中间再无任何阻隔,不由舌绽春雷为自己鼓胆∶“黄蓉,你还敢阻拦我王者之师,你不知道宋国已将襄阳割让给我大元了么?”
黄蓉哑然失笑道∶“刘整,你身为汉人,就因与吕文德个人恩怨便将泸州十五郡之地拱手送给蒙古,害得多少无辜大宋子民流离失所,妻离子散,你忘却祖宗不说今日你还这般大言不惭,这世上竟还有你这般厚颜无耻的小人。”
刘整沉声道∶“未至其位,莫言其政,割让襄阳后,两国言归于好,再无战事,你区区一个妇人又岂能懂我之苦心,我要崔达来见我。”
黄蓉长笑道∶“如你这般岂止是开门揖盗,简直是助纣为虐,你要做蒙古的奴才我却不愿,只可恨那日在船上没能杀得了你。你放心,崔达不会来了,并且师嬛就在我的手上,你若不让你手下住手,我即刻杀了她。”
刘整道∶“不可能,你若想借此拖延时间,等待救兵,那是白费苦心了。”
黄蓉伸手一指,不屑道∶“你看那是谁!” 只见黄蓉手指方向,耶律齐策马赶到,而师嬛就在他马鞍前头朝下伏着,手脚都被捆住了,刘整惦念师嬛安危,惊声道∶“你竟敢羞辱特使,你还不快点放开她!”
“还不让你的部下住手!”
刘整大声道∶“好,所有人停手!” 主帅发令,鸣金收兵,汉水战场上各处蒙古军队依序停止厮杀,但还是与宋兵对峙着,“黄蓉,现在可以了罢,快把师嬛放开。”
黄蓉微笑道∶“放开她自然可以,不过之前崔达给你的议案已经作废我要与你重订议案,贪生畏死乃人之常情,想必这位特使也不会有异议。” 说罢往师嬛屁股上一拍,师嬛臀伤严重,疼得一叫,眼神中尽是怨恨。
刘整却是知道师嬛身份,她是旭烈兀的义妹,如今旭烈兀功成名就已成为伊尔汗国大汗,所以师嬛的命更加重要,于是道∶“可以,把议案拿来,让我一看。”
黄蓉从怀里拿出议案,与耶律齐换了马,然后拍马向河岸奔去,远离战场,“刘整,你跟过来!”
刘整有疑,虽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道∶“点二十骑,随我来。” 身为三军主帅却不敢与敌人主将单独见面,蒙军气势便落了一筹,而宋军战士无不斗志倍增。
到了岸边,只见汉水中血色未褪,河水混浊汹涌澎湃,骇浪起起伏伏浪花接二连三地冲上岸堤,黄蓉回头望去,见到刘整身后保护他的亲卫骑兵哑然一笑,而这绝美的笑容在刘整眼里却是讥讽,刘整伸手道∶“拿来。” 却不敢上前,始终与黄蓉保持着十余步的距离。
黄蓉将议案扔去,刘整接过翻开浏览,黄蓉道∶“不义之师必行不义之事,襄阳绝无可能让于你。但樊城可以割让,只是你要保证,蒙古即刻退兵,且十年之内不能侵略大宋一寸土地,若你答应便签上议案,师嬛我就还给你!” 师嬛在黄蓉马上被颠得头晕眼花,她怕黄蓉在马上再掌她臀,只敢在心里辱骂黄蓉。
刘整观后沉声道∶“好罢,算你赢了,我可以退兵,但只能保证三年之内不图谋襄阳。”
黄蓉道∶“八年。”
刘整摇头∶“五年。”
“七年,你若不同意便不必再说了。”
刘整连忙道∶“也好,就这样罢,战则无利,和则有益。七年内绝不干涉对方。”
黄蓉道∶“一切依约办事,今日就在这汉水之滨签订议案。” 那印玺在黄蓉手中,盖上印章,刘整同样盖印,逼退横扫天下的蒙古骑兵拯救襄阳的局面,已是唾手可得。
黄蓉送还师嬛,刘整坐船退兵,至此南宋朝廷得到了七年的短暂和平,黄蓉做到了她所能做到的一切,但之后的形势如何发展,就不是她能够预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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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天还未亮,安抚使衙门各处的灯相继点亮,吕文德换上一身新袍、新靴、新蹀躞带,穿戴整齐后踏入中堂,崭新的华服一扫此前萎靡的病态,对着中堂内早就等候他的襄阳文武官抱拳道∶“诸位久等了。”
咸淳四年一月,崔达阴谋败露,吕文德病愈重掌襄阳大权,下令查抄崔府,男子或斩首或充军流放,女子情重者充军,情轻者充入教坊司,而与崔达同流合污的官员,尽皆被制裁,尘埃落定。
黄庭礼道∶“吕公,这崔达不过跳梁丑尔,哪能与您相比,有您坐镇,我大宋江山无虞。” 黄庭礼本以为割让襄阳才能换来太平,却不曾想如今保留襄阳还能停战,回京后必受圣人褒奖,唯一可惜的是每年三十万两的岁供不能收入囊中了。
吕文德道∶“黄公公,我已将此间事上呈陛下,老朽自请离开襄阳,坐镇什么的却是不必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众人乱作一团,七嘴八舌地劝他三思,吕文德却摆摆手∶“此事我已下定决心,诸位同僚不必多言,我已向圣人举荐郭靖,想必就算没有我,襄阳也定安然无虞,我大宋的屏障也定固若金汤。”
黄庭礼面色一变,“吕公,可是这郭靖还在狱中……这……”
五日前黄蓉返回襄阳,立刻便被黄庭礼以欺君罔上之罪下狱,黄蓉自知偷盗印玺乃是诛九族的死罪,自无辩驳,欣然接受后果,而郭靖也未多说什么,只是陪伴黄蓉一起入狱,所有责难,夫妻一同承担。
黄庭礼本也不想将黄蓉一同处死更不想将郭靖下狱,奈何郭靖一厢情愿,但就算黄蓉有功在身,也不好减轻盗印死罪,放她不得,只能等吕文德发落,吕文德见黄庭礼主动提起,便道∶“这却不好办了,黄公公贵为监军有便宜行事之权,能听老朽之言么?”
黄庭礼只想尽快回京升官发财,哪想管这许多,连忙道∶“都听吕公的就是。”
“既然如此,老朽就越俎代庖了,郭黄二人有功于大宋,民心所向,虽是诛九族的大罪,便也责罚黄蓉一人就是,若是黄公公不追究其冒犯之罪,老朽就饶她死罪,改判臀杖四十,流放三千,刺配琼州充军,怎样?”
黄庭礼心想,这般责罚亦是不轻,既留下郭靖为国效力,又重罚黄蓉,保留了君威颜面,合情合理最是拒绝不得,便道∶“好,就听吕公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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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知县衙门
齐文长现在升任县令,端坐公案之后,下令道∶“带要犯上堂。”
“威武——” 之下,衙役将女犯押上堂来,按地跪了,齐文长道∶“堂下何人。”
那女犯神情自若,禀告道∶“民妇黄蓉,拜见大人。”
齐文长惊堂一拍∶“黄蓉,你身犯数罪,本该处死,幸得安抚使大人求情,现判你臀杖四十,刺配琼州,你可认么?”
黄蓉面不改色,“民妇事犯遭获,愿领罪名,不敢混赖,请大人施刑。”
“好。” 齐文长令签一掷,喝道∶“四十臀杖当堂责过,与我重打!”
知县令下,自然是水火棍上前将黄蓉叉在地砖上,随后衙役上前将黄蓉下身剥得精光,两个精壮皂隶各执一条齐眉木杖,分站两侧,这木杖是杖脊杖股所用,乃是衙门最厉害的责罚,按理来说男子杖脊女子杖股,但四十之数多半要被打个半死,是以吕文德才破例改为“臀杖” ,虽然疼痛依旧,但折磨能轻些。
“打!” 两条硬木杖各重五斤半,打在羊脂如玉的臀丘上“噼啪!” 如山响,仿若火烫般的剧痛经久不消,每落一杖就在屁股叠加起一道宽阔红痕,肌肤迅速充血肿起,两瓣圆臀红亮无比,那臀峰上已经显现出绛紫色。
从第一板起黄蓉就自知撑不住四十臀杖,与其咬牙硬挺到最后再出乖弄丑地啼哭不如上来就放肆哀叫,这样就彰显出官法威严,那皂隶自然也不会多加刁难。
所以一开始她方挨板子嘴里就立刻发出痛苦呻吟,半分疼痛都不忍,那[X_X]翘臀随着板子节奏肆意扭动毫不避讳,握紧双拳,绷起足弓,“唔唔喔喔” 的倒吸凉气,显得那板子打得极重。果然那皂隶知晓黄蓉身份,又见黄蓉受刑艰难,手下便只使了七分力气,留足余地。
但饶是如此,四十臀杖杖毕,黄蓉的双臀还是青肿紫胀,颜色像是发烂的生猪肝,她乞叫哀鸣的声音响彻大堂,任谁都知道是黄蓉在这挨屁股大板。
齐文长道∶“将黄蓉带下去,择日刺配琼州,退堂!”
在女监牢里,黄蓉洁白的左乳上被刺入“迭配琼州” 四个金字,浓墨浸入肌肤,永生不褪。她痛得发抖,两行清泪顺着秀气的脸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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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南侵已达十余年,今朝终于停战退军,举城欢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换新衣放鞭炮,民情兴奋至极点,而在城西更是大喜之日,长长的迎亲队伍在敲锣打鼓的喜乐声中来到郭府,炮竹声震天响,街道两侧站满了亲朋好友,都是来见证耶律齐与郭芙大婚的。原先的郭府已被崔达付之一炬,便又新置了一座宅邸,在这么多人见证下,新人必定幸福。
而在某处阴暗角落,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鬼鬼祟祟背着包袱与欢欣鼓舞的百姓背道而驰,想要趁城防不备出城,方转入一处小巷,甫一抬头,忽然一朵红云凌空飘落,冉冉落在他面前,这女子一身艳丽的红衣红裙,身材窈窕动人,教人无法挑剔,而头顶却带着一只竹笠,垂下重纱遮掩了上半张脸,只见她红唇微启∶“你这是要去哪啊?崔典史。”
这落魄的男人正是崔皓,崔达倒台他怕被清算,装作乞丐隐藏起来,准备混出城去,却不想被当场堵截,他紧张地盯着眼前女子,终于识别出来,惊诧道∶“你……你是黄蓉!你不是被刺配了么!”
黄蓉微笑道∶“不除你这奸佞我怎么能放心离开这襄阳呢。你千算万算,又有没有算到你自己会死在今日?”
崔皓身躯剧震,几乎跪倒在地,“那都是崔达的错,于我无关啊!黄夫人,你可不要怪罪我啊,我这里……我这里有钱,都给你,只要你放我离开。” 说着他将包袱举起来,露出里面的飞钱票。
“你这些赃物是盐场贪污得来的罢,郑业与他族弟也是你杀得是么?”
崔皓眼神一变,狡辩道∶“张康,这都是张康授意的。” 张康早已毙命,正适合背锅。
黄蓉乐道∶“原来是这样,崔典史原来是两头下注,稳赚不赔啊。” 忽然黄蓉辞锋一转,语气涌现出无法抑制的仇恨,“去年十月二十,任烟运送军需在樊城南岸遇袭,是不是你将机密、路线、时间泄露给的师嬛,说!”
崔皓的脸陡然变色,矢口否认∶“不是我,不是我!”
黄蓉怒道∶“不是你还有谁,那情报如此突然,能提前一日知道消息的只有牢城营高层,张康因被吕文德怀疑暗通师嬛处死,可谁又能想到真正的内奸,却是你这典史呢,你将任烟害死,午夜梦回之时就没有愧疚么?”
崔皓听罢爬到黄蓉脚下跪求道∶“黄夫人,黄帮主!我真不是内奸,跟我没有关系啊。”
黄蓉像盯一条死狗看着他,一字一顿说道∶“赵慈死前曾对我说,有一人每两天就将她秘密送至崔府,再由师嬛特训,而每次又都能在牢婆点卯时将她送回女牢,既能掌控牢城营女牢又能协调崔府时间,除了你这位崔典史,还有谁?”
崔皓见已全部败露,指着黄蓉歇斯底里骂道∶“早知道在牢城营的时候杖毙你就对了,不该让你逃了一百杀威棒,就该狠狠打烂你的贱屁股……啊——!” 黄蓉忽然一掌击在他天灵盖上,还在发疯的崔达一声凌厉惨叫,如被雷殛,接着满口喷血,倒毙当场。
黄蓉与任烟虽只见过一面,但君子之交淡如水,今日为她报仇,黄蓉终于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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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除夕夜
郭府内处处红烛高照,府门口高悬了两盏大红灯笼,加之一幅对联衬托喜气,今日郭芙与耶律齐回门,一家人其乐融融,共度新年。稍晚些时候,客人们到了,傅映红与宋引章,吕灵韵与范文渊,携手而来送上贺礼,一时间桌子上又添了数副碗筷,好不热闹,欢声笑语间玩至深夜。
众人醉倒熟睡后郭靖回房,不作声响地将房门闭紧,缓步走向窗台,黄蓉正倚在那里,她的背影在夜幕下美得教人扉息,乌黑如云似瀑的秀发垂在背心,自由写意的随风飘扬拂舞,郭靖不由被她的花容风采迷离了眼。他从背后拿出一碗饺子,递给黄蓉,道∶“这是芙儿亲手包的,有的里面是有铜钱的,若是吃到了,今年都会很有福气的。”
黄蓉展颜一笑,默默夹起一只饺子,放进口中慢慢嚼着,才嚼两下神色一愣,果然是有福气的。
郭靖从后搂住了她,那冰凉舒适的体温让他留恋,“蓉儿,真的不跟大家一起热闹么?”
黄蓉摇了摇头∶“不必了,你替我享受这份热闹就是,我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再抛头露面,也不知萧清漪现在怎么样了。”
郭靖默然开口∶“应是还未到琼州,吕文德改任广州府都督长史,想来也不至于让她受太多苦。”
原来萧清漪感激郭靖不惜损耗寿元替吕文德疗伤,她本就是待罪之身于是自愿替黄蓉顶罪,在衙门大堂上狸猫换太子替黄蓉受臀杖之刑,不过“黄蓉” 现下已去琼州充军,自然就不能再明目张胆出现在襄阳城了。
吕文德改任广州封疆大吏,已带着幼子吕师道去往广州。吕灵韵不日也要去京城与范文渊完婚嫁入范府。宋引章也平反昭雪,明日就要回到潭州重整家业。傅映红继任女营都指挥使之职,因梁媛遗命,郭靖特赦了于春瑛、潘月容,只是二人自不能再留在军队中,被开缺出营,于春瑛去寻柳云婵,潘月容回到阳泉乡,童威还在等她。
这些日子,黄蓉也找到了赵慈幼妹赵泠,将她赎出了教坊司,还其自由。
大乱之后定有大治,一切都朝向美好的未来,黄蓉恍惚回到了少年时,那时她只需享受人生就好,天有人撑着,地有人掌着,万事都无须她操心,时过境迁,现在她的心境已截然不同,再也回不到那时的心态。
“嗖!” 忽然窗外竹筒窜入夜空,啪地炸开,黄蓉与郭靖默默遥观幕色中灿烂的烟火,整个襄阳上空都被绚烂烟花铺满,映得眼眸中尽是光辉灿烂。
“蓉儿,你明日真的要走么?”
黄蓉稍稍后撤脑袋,对上郭靖的目光,道∶“该告别的都已告别了,师嬛罪恶滔天,就算她逃到西洲以西之地,我也一定要将她绳之以法,告慰受她所害的亡灵。”
郭靖感到她的坚持,默不作声,黄蓉续道∶“靖哥哥,短则一年,长则三年,我一定回来,到时说不定萧清漪都能出狱,我的身份也回来了,你我再风花雪月,可好?” 黄蓉将郭靖扶到床上,手指轻动,衣衫滑落,露出美好的酮体,尽显娇姿妍态的削肩蛮腰,接着她从床下拾起一只木盒,道∶“听芙儿讲,在我离家这段日子你特制了两根藤条,一根交给耶律齐管教芙儿,另一根是给谁的呢?”
郭靖被她道破心思,老脸一红,“明知故问。”
黄蓉掀开盒盖,取出她那根柔韧的细藤递给郭靖,然后来到床尾将枕头摆在正中,裸着身子趴上去,小腹顶在枕头上,那双圆隆翘臀和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尽数呈现在郭靖眼中,虽然身后是自己的夫君,但这样羞耻的姿势让她还是羞红了脸颊。郭靖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他看着床上的妻子,岁月没有为其留下痕迹反而赐给了她一副成熟女人特有的迷人曲线,这是青春少女所不具备的,只有历经世事的成年女人才能拥有的韵味。
“蓉儿自知有错,该受夫君管教。” 听着黄蓉清越娇柔的请罪话语郭靖竭力自持,沉声道∶“蓉儿,这是迟来的惩罚,芙儿早就受过了,今夜该轮到你受了。”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真听到责罚的一刻,黄蓉还是一阵心神摇曳,连耳尖都染上了绯红。
伴随着窗外烟花爆竹声响,身后细藤破空,由左至右斜划在她臀上,响起清脆的“啪” 响,臀上如同被火灼了一下,她痛得浑身一抖,将娇呼声强行忍了下去,郭靖顿了顿,才再次抬手,第二鞭盖在了臀翘下,这次黄蓉绷起臀腿,任由藤梢压入臀肉,依旧一动未动,未吭一声,默默承受着痛苦。
细藤润物无声,郭靖当然不想打破蓉儿的臀肉,只打肿两分就是,便只使了五分力。他见蓉儿如此无声地承受,虽然心疼但家规不容放水,一下一下地抽打在挺翘的臀上。藤梢每次压在臀肉上,并不像戒尺、板子那般立刻就染上绯红,但带来的痛感却丝毫不轻。
那细藤反复覆盖在伤处时,黄蓉只感到身后灼烧炸裂,肿胀充斥,让她愈发难以克制唇间的呻吟,她紧蹙起眉头急促地呼吸着,攥着锦被颤抖,美丽的面容上沁了一层薄汗。郭靖眼前的两团饱满已经通红肿胀,均匀地涨大了一圈,夹在白皙的纤腰和白腻的大腿之间泾渭分明。
郭靖知道这样的责罚已是足够,便道∶“最后一记,好好忍耐。” 说罢这最后一藤毫不留手,立刻在红肿的臀峰上烙下了一道鼓胀难当的青紫,这一藤力道突然,黄蓉猛然仰起脖颈,才生生咽下喉咙深处的哀鸣,粗重的呼吸停顿间已能听清哭音。
“靖哥哥……” 黄蓉知道房外还有熟睡的宾客,她不想挨打叫痛的声音传出去,郭靖亦是懂她,宽衣解带[X_X]伸手绕过她的纤腰,按在那没有半分多余脂肪,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的灼热小腹处,俯头贴上她香嫩的脸蛋,“蓉儿,明早我不想承受离别之苦,不然我会按耐不住的留下你。” 郭靖竟说出如此幼稚的话。
黄蓉看着郭靖痴情的目光,身上不免燥热起来,双腿不觉地收紧,腰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溢出,她含情脉脉道∶“我知道你一定尊重我的决定,不然方才直接将蓉儿屁股打烂,明早想走也走不得。”
郭靖摸向她火热滚烫的臀,“那我哪里舍得?” 接着一同盖上锦被,对上她的唇吻了上去……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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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黄蓉策马出城,向西而去,没有惊动旁人。她要去西洲以西大食国(今沙特阿拉伯)之地,师嬛正在帮助旭烈兀将蒙古地盘扩张到那里,而黄蓉要让师嬛为她自己在襄阳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郭靖向西眺望,默然无言,指缝间黄蓉在酒厂时托吕灵韵给他的信随风滑落。
【夫君亲启∶
靖哥哥,见字如唔。蓉儿持掌中馈继为人母,却未成榜样,夫君时常之劝诫,蓉儿亦不能解,以致今朝触犯国法,丢尽郭氏脸面,每每思之,深感汗颜,只得于狱中赎罪。狱中虽苛责,却受益良多,方知夫君撑起襄阳之艰辛,只恨不能帮扶夫君身侧,唯盼上天庇佑蓉儿安然五载,方能再见夫君。蓉儿此间一切安好,虽为配军,犹不敢忘命,夫君勿忧,万望珍重。】
式微,式微,胡不归。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