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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教堂与城堡的烛火不是同一种光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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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 HakuMedivh   |   ✉ 发送消息   |   18104字  |   免费   |   2025-01-24 18:47:49
锈迹斑驳的餐叉被握着向身下砸去,在刺穿了腐朽地板的同时,也将缝隙下某只不久前还吱呀乱叫惹人心烦的倒霉老鼠给钉死在了里面。
“真恶心!”
嘴角还沾着黑面包屑的少女将手中被染上污血的餐叉在身上的脏囚衣上蹭了蹭,随后她抬起脑袋,凶恶的目光穿透乱糟糟的刘海扫视起缩在墙边的那些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们,没过多久凶器又再次被举了起来。
众多少女纷纷被吓得六神无主,她们互相推搡着,拼命地驱使身体试图远离手持利器的少女。唯有跪坐在前的蓝眸少女例外,她仍面无表情地盯着地板上那一小簇从天花板的孔隙间钻进来的阳光,似乎对那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充斥着暴力与威胁的目光早已习以为常。
“蓝眼睛,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在这儿装什么高贵呢!”蓝眸少女的作态让囚衣少女没来由地产生了极大的厌恶情绪,她手中的餐叉直指跪坐在地的少女,身侧攥拳的手指被压迫的近乎失去血色。
地板上散落的稻草被囚衣少女踢开,她手握餐叉气势汹汹地朝蓝眸少女走了过去。除了蓝眸少女外,几乎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餐叉上映射出寒光的尖齿,仿佛在叉柄顶端竖立成排的钢铁之牙正渴望着人血。恐惧的驱使下,这些少女再次操弄起身体,朝远离二人的方向挤了过去。
囚衣少女的步伐停了下来,她抬起脚猛地踹向对面之人的肩膀。
扑通一声,蓝眸少女摔倒在地面上,尘土飞扬,零星有几缕稻草飘落到少女的身体上。
蓝眸少女干裂的嘴唇微张,刺痛不已的喉咙努力地将虚弱的嗓音挤了出来。“戒…咳咳…戒指……还我……”
“这个小破玩意?”囚衣少女抬起手,一枚镶嵌着宝石的银质戒指正套在她食指上,原本应该是光滑的宝石切面被篆刻上了她看不懂的纹章图案。“戴在我手上的东西,就是我的!”
“戴着那东西……”蓝眸少女侧过脑袋,深邃的蓝色中划过一抹悲凉。“会给你带来厄运的……”
“故弄玄虚个什么,你在诅咒我?!”囚衣少女粗暴地揪起了蓝眸少女的头发,凶恶的喊叫甚至把口腔内残留的面包碎屑都弄得飞溅到了对方因痛而不得不仰起的脸上。
被锈蚀到失去了原本颜色的餐叉携带着死亡逐渐抵近少女的双眸,危险近在咫尺,出于眷恋生命的本能,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但那两抹星空般的蔚蓝的之中除了恐惧外,更多的是期待解脱的淡然。
“啪!”扔掉餐叉,囚衣少女用尽了全力甩出了巴掌,顷刻间,被灰尘勾勒出轮廓的红掌印在蓝眸少女那精心雕琢般精致的脸蛋上浮现出来。
蓝眸少女小手捂住自己滚烫的侧脸,她喉咙滚动,将带有铁腥味儿的唾液吞咽进了肚子里。
本应该是乌黑亮丽的秀发却被囚衣少女搓成乱麻并重新抓握回手中,她用力向上拽起,将面前刚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蓝眸少女从草垫子上提了起来。
被近乎是淡漠的眼神凝视着,刚刚施过暴的囚衣少女却感受不到任何征服、碾压或是羞辱敌人的[X_X],莫名的怒火填满了她戏谑的思绪,她歪头扫视着远处正战战兢兢地避开视线的其他同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所拥有的残忍。
“你们应该都很饿吧?” 囚衣少女捡起餐叉用柄部用力向蓝眸少女的小腹锤打过去,一声闷哼后,剧痛到身体痉挛的后者无力地瘫倒在了囚衣少女的怀里。“谁能做到让她疼得惨叫出声来,我就赏谁一块黑面包!”
几近癫狂的嗤笑中,正搀扶蓝眸少女的手突然撤开,突如其来的踢踹降临在少女那对颤颤巍巍的小腿上。孱弱的身躯注定无力挽留转瞬即逝的平衡,蓝眸少女只能绝望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地面,任由重力把身体拉向深渊。
肮脏的裸足不断地碾蹭着蓝眸少女的脊背,在自欺欺人的满足感中,囚衣少女干裂的嘴唇逐渐扭曲成了微笑,“呵!继续装你的‘大家闺秀’啊!”
在囚衣少女的身后,被她抢来的黑面包堆砌成了一座小山,此时正有数双贪婪的视线徘徊在这些弥足珍贵的食物上。
饱腹的诱惑在饥饿状态下被无限地放大并逐渐开始蚕食起在场众人的道德底线,终于,一位年纪稍长的少女磨磨蹭蹭地从人堆里爬了出来。她一只手按压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另一只手扣着墙面上的砖缝才堪堪支撑起身体。
被众人注视着的先驱者少女小心翼翼地靠近趴跪在茅草垫上被踩着动弹不得的蓝眸少女,在不断地喃喃自语中,她站定了身体。
“对…对不起…我太饿了…不能怪我…不能怪我……”,蜷缩起来的脏足携带着因为饥饿而所剩无几的力量晃晃悠悠地踹向了蓝眸少女微微撅起的臀部。
沉闷的踢踹声遮掩不住蓝眸少女身体的颤抖,隐约地,轻微的抽泣声从她那粘黏成了团状的长发下渗透出来。
“使劲踹明白吗!使劲!”囚衣少女踩得更加用力了一些,蓝眸少女的额头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被扬起来的稻草和尘土倒灌进了少女的口鼻。
“咳…咳咳…咳咳咳!”
“废物!”囚衣少女重新抓起蓝眸少女的头发,硬生生将其从地板上提了起来。“给她一巴掌,你就能拿回你的食物。”
视线在蓝眸少女脏兮兮的脸与黑面包堆之间反复徘徊,最终这位年长的少女扬起了手臂,在胃部的哀鸣中,用力扇出了巴掌。
四散奔逃的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几乎无所遁形,清脆的声响消散殆尽的同时,蓝眸少女也摔倒在稻草上。杂乱的头发扑落下来遮住了少女面孔,庆幸的是,这将投射而来的诸多残忍的目光挡在了外面。
一份面包被抛向了施暴者,急不可耐地啃食声不一会儿就在牢房里响了起来。
满足的饱腹呻吟让还在饥饿着的少女们更加蠢蠢欲动起来,数道贪婪的目光在囚衣少女身后的黑面包堆与如同尸体般死寂的蓝眸少女间徘徊。然而,就在她们内心里关于生物本性与道德底线的激烈交锋还未分出胜负时,牢房门锁的杂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都吵什么吵!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兔崽子!”率先走进来的武装打手凶狠地扫视了众人一番,很快,嗜血的眼神就集中到了那位仍不停啃食着面包的年长少女身上。
“你他妈是聋了吗!”腰上捆着的鞭子被打手解开甩了出来,破开空气的呼啸声让人毫不怀疑只要挨上几鞭必然会落得皮开肉绽的下场。只是预想之中的鞭笞并未发生在年长少女身上,紧接着跟进来的一位商人装扮的男人挥手制止了打手的行刑。
“先…先生?”
“要是把她们娇滴滴的身体打坏了,你这个还欠着赌债的穷光蛋拿什么赔偿老子的损失,用命吗?”
听闻这话,惶恐的打手连忙撤回力气,转身卑微地朝商人鞠躬道歉起来。
商人踢开泪涕横流的手下,在亲眼确认了屋内“商品”数量是正确的后,满意地摩挲起下巴,极致的贪婪似是即将要从那双浑浊的眼睛中流淌出来。
“交易的时间快到了,你别给老子哭了,去把单子上划出来的人带到院子里。”商人伸手在衣服里掏了掏,很快拿出了一张画满了头像的纸张塞给了手下。“给老子找仔细点!”
“是是,先生!”
……
“大…大人,您…您这是……”看着被教廷骑士包围住的交易点,暗感不妙的商人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面前身披教廷轻甲的高挑女骑士。“我们的生意可是被教廷里的大人物特批过的,您…应该也清楚吧……”
“她们都来自王国?”女骑士越过卑躬屈膝的商人走到了几位并排站立少女身前,之前[X_X]过老鼠的囚衣少女、先驱者少女以及遭受前面两人霸凌的蓝眸少女都在队伍中。
“是的,大人!身份很干净,要么是难民,要么是穷苦人家的女儿。”
女骑士点了点头,她看似十分满意但那双战靴仍哒哒哒哒地徘徊在众少女的视野里。
啪嗒!站定于被乱发遮挡住容貌的蓝眸少女身前,女骑士不嫌脏地撩开了对方额头前那粘满了稻草的黏腻头发,阳光洒落而下,将少女侧脸上的巴掌印照了个透亮。
“他说你是来自王国的平民,你是吗?”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蓝眸少女仰起了脑袋直视着面前正打量自己的女骑士,少女坚定但又隐藏着一丝恐惧的嗓音从破损的嘴唇内挤了出去。
“是……”
“你不是说她们都是王国的平民吗?”
“有…有什么问题吗,大人?”被女骑士的厉声质问吓得忐忑不已的商人颤颤巍巍地抬起了胳膊,被捏皱的袖口擦拭着遍布额头的虚汗。
“那她是怎么回事?”女骑士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了囚衣少女的身前,盔甲护手毫不留情地揪起了对方那同样布满了灰尘与稻草的头发。
“啊!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教廷狗!”一直隐藏在袖子里的生锈餐叉露出锋芒,它被操控着用力刺向女子的手臂,可锈迹斑驳的尖刺除了给女骑士那身盔甲带去了些许浅薄的划痕外连阻止对方动作的程度都做不到。
“大…大人,在下…在下没明白您的意思。”
“哼!”女骑士轻易地抓握住少女的手腕,看似简单的扭转动作却直接让对方的手腕脱臼。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生锈的餐叉同少女一起,摔向地面。
“这枚戒指上的纹章看着眼熟吗?”女骑手未经囚衣少女允许便强扯下了那枚银戒并将其扔给了诚惶诚恐的商人。
“维奥莱特……这是维奥莱特家的家徽!”商人此时连杀了自己那几个蠢货手下的心都有了,作为出了多代议会大臣甚至国王之手的维奥莱特家远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奴隶贩子能招惹的,自己在王国的保护伞若是知道了自己错抓了维奥莱特家的人,恐怕会第一时间打断自己的腿然后把自己给维奥莱特家送上门。“王国不能去了…不能回去了…不能回去了……”
厌恶似地从受了不小打击的商人手中拿回了戒指,女骑士俯身半蹲下来,被皮革覆盖的手掌捏住了被怀疑为贵族的囚衣少女的下巴。
“你叫什么名字?”
“呸!教!廷!狗!”囚衣少女的脸上毫无血色,每当一份咬牙切齿的词语从苍白的嘴唇里挤出去时,来自手腕脱臼之处的痛楚就更猛烈一分,但即便如此,她的眼神里的凶狠仍不减半点。
“索菲琳娜·维奥莱特,维奥莱特侯爵长孙女……”女骑士把玩着手中的戒指,满脸的轻蔑与不屑。“继承权被仅有两岁大的弟弟剥夺,自己却只能沦落到被家族强迫着嫁给一个遥远边陲的军事贵族…呵,也怪不得你会逃婚,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可真是令人可怜~”
“呃…在…在说什么鬼话…有能耐就…就杀了我…教廷狗……”疼得身体蜷缩成团的囚衣少女完全没心思去理解女骑士的自说自话,咬牙切齿的愤怒已经填满了她的整个脑子。
“咔!”
“啊啊啊啊!”
女骑士娴熟地将囚衣少女的脱臼手腕关节对接完好,随后将戒指粗暴地套在了后者颤抖不已的手指上。
“骑士长!”
“在!薇雯娅大人!”
“起草一份协议给洛萨,如果想安全地接回他的未婚妻,就把王国军的大营后撤到十六里外。”
“是,薇雯娅大人!”
被下属称呼为薇雯娅大人的女骑士意味深长地扫视了蓝眸少女一眼,后者的脑袋微微低斜,像是在注视距离她不远正痛苦呻吟着的囚衣少女。
女骑士挥了挥手吩咐一名教廷骑士将囚衣少女架了起来,“把这位王国的贵族大小姐照顾好。”
“是!”
任凭囚衣少女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教廷骑士铁钳般的手掌。
“现在,商人先生,我们该探讨一下你涉嫌叛国的问题了。”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眼见薇雯娅步步紧逼过来,商人慌忙后退却咣当一声撞上了包围了自己的教廷骑士们。
“你能解释解释为什么这群姑娘里面有几位忠诚的教徒被你囚禁着吗?”
“大人,那些人是教皇国教廷中的某位大人物要求的!您仅仅只是位顶着圣骑士封号的武装修女……恕我直言,大人,您还没资格插手这件事。”
“噗呲~把奴隶买卖搞到自己的同胞头上也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吗?”薇雯娅毫不遮掩地笑出了声来,仿佛对方讲了个极为有趣的笑话。“威廉主教是吗?或许你俩可以在教廷裁判所的黑牢里能好好交流一下这方面的心得呢~”
“威廉大人他…怎么可能!”
“把屋子里的人都带出来,然后烧掉这里。”
“是(齐声)!”
骑士们的铠甲叮当作响,很快交易点中的所有人都被集中在了空旷的院子里。燃烧着的火把被扔上屋顶,在滚滚浓烟的遮蔽下,火焰逐渐蔓延开来。
“我…我们要去哪?”鼓足勇气的蓝眸少女向薇雯雅问出了自己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一个很有趣的地方。”薇雯娅俯下身体,被皮革覆盖的手轻轻揉搓蓝眸少女侧脸上的巴掌印。
“您的贵族小姐生活到此结束了,索菲琳娜小姐。”薇雯娅的嘴唇微动,发出了仅有蓝眸少女才能听见的话语。
浓黑的烟尘弥漫在交易点的上空,不远处的土路上,近百名教廷骑士正浩浩荡荡地朝着远方行进。
……

濒崖修道院,坐落在教皇国东南出海口侧边的岩石高地上。每天夜晚,与修道院同高的灯塔都会将令人无法安眠的光芒投射进修道院的花窗。久而久之,修道院的每一扇窗户都被蒙上了遮帘,这使得本来就因为严规戒律而压抑的生活环境更加雪上加霜。
教皇国教廷与王国王室因权力的分配问题起了纷争,前者所代表的教皇因此失去了对王国境内大部分教区的分支教会直接控制权,后者则因为失去了教廷的支持而逐渐开始丧失对全部信教国民的影响力,就连国王的正统性都遭受到了威胁。
如今,两方之间的冲突已经上升到了局部战争的烈度,两国间冲突已经沦为了大贵族与主教们掠夺权力的角斗场,当政国王的统治已经摇摇欲坠。
“我是瑟蕾司教,是你们未来生活的监护人!”瓢泼雷雨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将庭院中站立着的三十多个冻得直哆嗦的少女以及周围数十位面无表情的修女淋得湿透。
“你们的父亲兄长被那些作威作福的贵族们胁迫着向忠诚的神之仆人举起武器,你们的母亲姊妹在匪患滋生的土地上却惶惶不可终日……”闪电划过天空,但在灯塔的光芒下却无人可闻。
“……你们能站到这里都是神的旨意,你们的家乡,那个被神遗弃的王国只有靠你们才能救赎……”咔嚓一声巨响淹没掉了瑟蕾司教的高亢嗓音,迟来的雷霆终于在高空炸裂。许多年纪尚小的少女们被雷声吓得抱头痛哭起来,显然濒崖修道院的第一夜记忆必定已经在她们的心里留下了痕迹。
王国内部的政治局势已经濒临失控,教廷必须提早为王国王室的妥协做好布局。为了重新掌控教区,教皇国急需培养大量忠于教廷的教职人员,而此刻的濒崖修道院庭院内被迫淋雨的这些少女正是培养计划的一环。在这里修行到符合要求后,她们便会被派遣回国,接管王国境内的分支教会。
接受了教廷教育的王国籍神职人员,大多数时候都比教廷的宗教贵族们更能巩固王国底层民众们的信仰基础。
瑟蕾司教的训话结束,浑身都湿透了的少女们被允许回到各种的房间。队伍中的蓝眸少女正被人流簇拥着即将离开时,一位高挑的修女径直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修女站定于少女面前阻挡了后者的去路。
“请…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是茱蒂丝,这儿的修女。有位大人要见你,跟我走。”简洁地解释了几句后,高挑修女拽起少女的胳膊,粗暴地拉着她往庭院侧廊走去。
侧廊孤零零地站着一位携带着武器的教廷骑士,似乎是听见了两人的脚步声,对方缓缓转身。在如此近的距离下,骑士的容貌被蓝眸少女看了个清清楚楚,是几天前把她们从奴隶商人手中接走的骑士之一。
“是她吗?”茱蒂丝把蓝眸少女推向骑士。
“蓝眼睛…黑发…嗯,没错。”
得到答复后,修女茱蒂丝松开了牵着少女的手,独自离开了侧廊。
“你的名字叫芮澜……”
少女听不出对方是在询问还是陈述,但她深知自己那个被深深打上王国贵族烙印的真名不能暴露,所以无论对方所述的名字是从何而来,少女都必须应和下来。
“是…是……”怯懦的回应,就像其他一同被掳来的王国少女那样。
“想见你的人不是我,跟我来。”将一团毛巾扔给暂时只能以芮澜为名的蓝眸少女后,骑士转身,沿着侧廊的另一方向迈步离开。
“未来…会怎么样……”
乌云笼罩大地,遮掩了高悬天空的明月,回过神儿时骑士已走出了好远,胡思乱想中的少女连忙将毛巾裹在身上,小跑着朝前方的身影跑去。
一前一后,一长一少,芮澜刚踏进教堂就注意到了背靠讲经台的圣骑士薇雯娅以及刚刚完成对她们的演讲,自称为瑟蕾的中年修女。
“老师,您的身体可真不像个常年宅在修道院里的老古董,这鬼天气下就连骑士团的训练都会被搁置,可您竟能在淋雨的同时朝那群小丫头们唠叨那么长时间,学生我可真是佩服呢~”
“薇雯娅,在此圣洁之地,你最好收敛一点,别太放肆!”
“老师,您还是像以前一样刻薄严肃呢~”薇雯雅俯身在第一排桌椅上拿起了什么,芮澜的视线集中过去,一根雕刻着精致纹理的实木手杖被薇雯雅双手端了起来。
“这是学生的一点心意,万一哪天老师您能用得上呢~”薇雯雅满脸的期待,就好像是急迫地想要收获长辈表扬的乖巧孩子。
瑟蕾被薇雯雅言语中暗戳戳的诅咒气得不轻,手掌按着胸口好一会儿才让骤然起伏的心跳频率平缓下来。
“怎么?老师不喜欢吗?”
“好自为之吧!”
瑟蕾并未接下那根礼物手杖,而是转身打算离开教堂,但门口处站在骑士身边的少女芮澜却吸引了她目光,离开的步伐也停止了下来。
“你们现在应该跟着修女们回到上午时被分配好的房间,私自乱跑是不被允许的,跟我离开这里!”
“老师,是您的乖学生我把这位小姑娘叫来的,可以施舍出一些隐私空间给我们吗?”
瑟蕾伸出袖口的手重新缩了回去,她神色复杂地回身看了薇雯雅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地独自离开了教堂。
“你先回驻地。”
“是!”骑士行了军礼后,同样转身离开了教堂。
教堂的木质大门被紧闭上,偌大的空旷室内此时就只剩下了女骑士薇雯雅与少女芮澜。
“不知道索菲琳娜小姐对自己新名字的印象如何?不觉得很配你那对星空般的双眸吗?我第一眼见到时可是完完全全被其中蕴含的玄奥给深深吸引住了呢~”
“您想对我做什么?我…我不知道自己对您…对贵教还有什么价值……”
“索菲琳娜小姐以为呢?”薇雯雅缓步走到芮澜的身后,闲庭信步地动作就好像已经确定了猎物已经无法逃出自己的掌心。
“对我来说,索菲琳娜小姐您,可是无价的哦~”薇雯雅伸出胳膊牵起了芮澜的小手,肌肤相触,沁人心扉的冰凉传递了过来。
“我…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薇雯雅在芮澜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脸颊缓慢地擦凑近了后者的脖颈。
“您…您…您到底想干什么!”异常的高温从芮澜的脖颈涌上了脑袋。
薇雯娅双手剥开裹在芮澜身上的那件被雨水淋湿的见习修道服,温热有力的手掌探进了已经变得松垮的裹胸布,灵巧的手指开始挑逗起因被浇淋而异常冰冷的[X_X]。
“别!”薇澜后退着挣扎出了薇雯雅的怀抱,修道服也被少女从薇雯娅的魔爪里抢了出来覆盖回身体上。“我…我们都是女人…为…为什么?”
“那又怎么样?”薇澜紧跟着又靠近了上来。
“所以我拼尽全力地从被操控摆布的命运里逃离出来,结果到头来却只是踏入了另一个牢笼?”眼泪从芮澜的眼角处滑落,砸到地面上,落得粉碎的结局。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教皇都不能任凭自己的意愿活着,你这个贵族千金又能怎么样呢?”薇雯雅浅笑着,脑袋凑上前去顶住了芮澜的额头,双手拇指则翘了起来温柔地为芮澜擦拭掉眼泪。“作为我的战利品总好过为了家族而牺牲,最后在陌生男人的胯下哭泣。”
“另外,你最好表现得坚强点,这样才算是有趣。”薇雯雅半强迫地将芮澜抱到了临近蜡烛台的教堂长椅上,有力的手指轻而易举地从附近的烛台上掰下了一支正燃烧着的仪式用蜡烛。
“成为您的玩物又有多好?”
“请别这么贬低自己,索菲琳娜小姐,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有更进一步的可能的。”蜡烛倾斜,一滴灼烫的白色蜡液摔落进芮澜裹胸布的缝隙中。
“啊~”尖锐的灼痛转瞬即逝,异样的感觉让芮澜开始心跳加速起来。
“暖和一些了吗?”薇雯雅的脑袋凑近芮澜的侧脸,关切的声音在后者的耳畔轻响。
“难道身为圣骑士就可以不用遵守贵教的戒律…啊!”
薇雯雅凑近上去,嘴唇微张,咬住了芮澜的耳朵,似乎是想要略施惩戒一般,双齿咬合的力量愈来愈强。
慌乱之中,吃痛的芮澜抬起手向薇雯雅的侧脸推去,可还未等到接触到对方,少女探出的手就被无情地抽打开。
“收起你毫无意义的保护色吧,演了这么久的的娇弱小姐,可别把自己给骗了。”薇雯雅一圈接着一圈扯开芮澜胸部的裹布,越来越急切的鼻息毫无阻拦地冲撞在芮澜的脸上。“你那双眼睛里悲凉是掩盖不了的,无论我现在对你做些什么,恐怕你都能以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承受下来吧?”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比如…作为一个普通人活下去……”芮澜语气出奇的平静,亦如几天前与那位打算对其施暴的囚衣少女对峙时的那般模样。
“你觉得呢?”薇雯雅停下动作,饶有兴致地盯着面前好像换了一个性格的芮澜。
“呼(吸)~呼(吸)~”
从小到大被严苛的家规管教着的芮澜从没主动做过如此羞耻的事情,即使是接连不断的深呼吸也不能缓解手指的颤抖。
主动褪下的裹胸布被规规整整地叠放在长椅上,芮澜闭上眼睛,雨水拍打着华丽的彩绘玻璃,而从门缝偷渡进来的凉风穿梭在裸露而出的翘挺[X_X]之间。
“我本以为你双眸中的那抹深邃的星空蓝已经足够令我痴醉了,没想到……”薇雯雅的手指在芮澜的[X_X]上游走,一直到触碰了那块凝固后的蜡液才停下动作,指甲沿着蜡片的边沿切割了进去,由此而凹陷的皮肉将难忍的刺痛传递给紧闭双目、脸颊绯红的少女。被指甲撬出缝隙的蜡块从芮澜的[X_X]上脱离了下去,露出了下面被烫得嫣红的皮肤。
“美得我都有些不忍心去触碰了。”薇雯雅虽然这样说着,可她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浩如烟海的羞耻感点燃了所剩不多的贵族气节,经验经验尚浅的芮澜终是忍受不了薇雯雅对自己的凌辱。少女冲动之下抓握住了薇雯雅的手腕,突如其来的掣肘让薇雯雅对芮澜的折磨暂停了下来。
“放开。”薇雯雅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四目相对,与自尊争斗了好一会儿,芮澜才执行薇雯雅命令,松开了对方的手腕。
“看来,我的小猫咪还长着尖牙与利爪呢~”白蜡烛再次被薇雯雅端了起来,一滴炽热的蜡液啪嗒一声砸落在芮澜赤裸的[X_X]上。
“嗯啊~”
一滴接着一滴,芮澜的双手紧紧地揪着缠在腰间的修道服,频频眨动的双眼努力地抵抗着泪水企图喷涌而出的压力。
逐渐冷却的的蜡液在芮澜的[X_X]上流淌了一段距离后才冷却凝固下来,越来越多的蜡块粘在灼痛的皮肉上,被白蜡逐渐覆盖的[X_X]此时就像是下午茶糕点塔中覆盖着奶油的精致糕点。
眼见火焰的温度即将完全吞噬自己手中仅剩的白蜡残余,薇雯雅这才满不在乎地把它扔在地上,踩了个稀碎。
“感觉如何,索菲琳娜小姐。”
“对不起……”芮澜抹去眼泪后与薇雯雅那双充满着侵略性与占有欲的眼睛对视着,少女的语气已经不复之前那般平静,剧烈起伏的胸部也暴露了此时忐忑不安的心理状态。
“真是太抱歉了!”凝固成整体的白蜡被薇雯雅用指甲沿着芮澜[X_X]的弧度分割成了九宫格的样子,它们一个接着一个被从皮肤上揭下来,大部分被蜡液灼烫过的皮肤都殷红得像是稀释后的血液,而被重复地滴了多次腊液的[X_X]内甚至有些接近烫伤的痕迹。
“索菲琳娜小姐听过猫叫吗?”
“我曾经养过一只白灰相间的王国田园猫很长时间,它是女仆们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它…它被父亲的猎犬咬死了之后我就没再养过第二只了。”
“真可怜~”
芮澜可怜的[X_X]在薇雯娅的双手中被翻来覆去地揉捏,在这场单方面的娱乐中唯一让少女好受一些的事是不断地有温热的吐息轻拂过仍在疼痛着的[X_X]。
“索菲琳娜小姐能尝试着学一下猫叫吗?”薇雯娅停止了吹气的动作,湿润的舌尖探出口腔,舔舐起了干燥的嘴唇。
芮澜知道自己逃不出对方的手掌心,要么主动沉沦成为对方的玩物,要么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最后还是落得同样的结局。
“…喵…咳咳…喵喵……”芮澜用手指抵住脖颈处声带对应的位置,很快类似小奶猫的尖锐叫声就被模仿了出来。
娇滴滴的奶猫叫声刺激得薇雯雅再也无法控制住那极速膨胀的占有欲,她粗暴地把芮澜推躺在长椅上,修长的双腿跨过对方的身体,强有力的腰肢簇拥着臀部压坐下去扑灭了少女的挣扎。
“我可没允许你停下。”
“喵…喵…唔唔~”
两人的额头相抵,薇雯雅急不可耐地朝芮澜吻了上去,灵活有力的巧舌撬开了少女的嘴唇后搅动着向深处延伸到了极限。
被封锁了嗓音的芮澜任由着薇雯娅在自己的领地内掳掠,少女的思绪已经被曾经在情爱小说中偷扫过几眼的情节填得满满当当,早就已经放弃了反抗。
芮澜沉沦在温暖又湿润的舔舐中,交错在小腹上双手一遍又一遍地在薇雯娅的吮吸节奏下搓弄着见习修道服的长裙。
薇雯雅抬起头,一根银丝被牵扯出来,随后戛然断裂,一端搭拉在薇雯雅的嘴角,一端顺着芮澜的脖颈流淌进锁骨的凹陷中。
蔚蓝的双眸凝视着教堂穹顶忽明忽暗的瑰丽壁画,芮澜的灵魂好似与受难的圣女融为了一体,但很快这种神交就被肉体上的痛楚所打断。
“啪!”“啊!”
“是被玩坏了吗?”一场热吻后却没能在芮澜脸上见到能令自己满意的表情,火大的薇雯雅毫不留情地扇了芮澜的酥胸一巴掌。“我还没尽兴呢,你最好表现的精神一点。”
又麻又痛的糟糕感觉迫使芮澜将涣散的注意力重新集中了起来,回身时自己已经被薇雯娅抱在了怀里。
“索菲琳娜小姐欣赏过贵国那些吟游诗人笔下的暧昧故事吗?”
即使刚刚就被人强吻过,但在被问及过去的糗事时,芮澜还是下意识地感到有些羞涩。“女仆们偷偷带给过我几本。”
“故事中男女主们通常在亲吻过后会做些什么?”薇雯雅掰开芮澜的手,将后者的修道服抓握在自己手中。芮澜能感觉到,那件潮湿的见习修道服正在从身上被剥离掉。
“不!不可以!”芮澜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夹紧双腿的同时也大着胆子把自己衣服从薇雯娅的手里拽了回来。
“不可以?索菲琳娜小姐,看来你仍需要被人提醒提醒自己目前的处境!”脸若寒霜的薇雯雅抬起胳膊径直掐住了芮澜细嫩的脖颈。
“修道院已经…已经检查过我的身体…如果发现我…我…我在这儿失去贞洁…我会被赶出去的……”芮澜无力地拍打着薇雯雅如同铁钳般的手掌,呼吸的动作对于被掐住脖颈的少女来说正变得愈来愈艰难。
“你可真是做了不少功课。”薇雯雅饶过了芮澜,抬手将对方扶坐在长椅上。
“咳!咳咳!”
“好点了吗?”薇雯雅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女士斗篷披盖住芮澜的身体。“我是个女人,又怎么能做得到你害怕的那件事呢,呵呵~”
“手…手指…也不…不可以!”
“原来索菲琳娜小姐你不光只知道男女之事啊~”
“庄园里的女仆有很多是被卖来的,虽然家族给了她们一条活路,但是庄园对她们来说就是一个华丽点的大监牢而已。压抑得久了,难免会产生些那方面的需求……”芮澜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连话语都开始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有时,她们就会…就会私下里相互…用手解决……”
“索菲琳娜小姐还有偷看自己家女仆[X_X]的癖好?”
芮澜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内心的羞涩随着气流从朱唇皓齿间溜出身体,等再次睁眼时少女已经彻底地平静了下来。
“她们因为这些事儿没少挨鞭子,可就算我每次都拦在母亲面前,也只会是受罚的人多一个罢了。”
“我真讨厌你这副样子,搞得我兴致都快败光了~”
“谢谢您的衣服。”芮澜将还有些潮湿的修道服穿戴整齐,而被薇雯雅披上的女士斗篷则被芮澜从里面用力拽得严实,使其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来保持体温。
“别这幅意兴阑珊的样子啊索菲琳娜小姐,我还没玩儿得尽兴呢,你得补偿我!”
“您还想要我怎么样?”
坐在长椅上的薇雯雅微微岔开双腿,“索菲琳娜小姐,请跪在我的面前。”薇雯娅指了指她岔开双腿后间空余出的地面。
芮澜似是明白了什么,犹豫了片刻后起身站到了薇雯娅面前,斗篷被撩起的同时,少女的膝盖也压在了冰冷的砖石上。
薇雯雅撩开芮澜额前的碎发,烛火将少女容颜雕琢完整。
“真是乖巧~”薇雯娅爱不释手地揉弄着芮澜的脸蛋,就算单手解开腰带绳结的动作陷入了僵局,她也不舍得就此放过对方。
失去支撑的长裤在拉扯中轻易地脱离了薇雯娅的臀部,而暴露出来的亚麻内裤却仍尽职地在他人的视线下遮挡着其主人的私密部位。
“这最后一件我要你给我脱。”
“再…再脱下去…就…就……”
“如果你再磨蹭下去,我不保证自己是否会对你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薇雯雅捏起芮澜的下巴,凌厉的眼神中是赤裸裸的威胁。
芮澜面露顺从地眨动起了双眼,待到薇雯娅放开了自己,少女便小心翼翼地将手探向对方的双腿间。纤细的手指搭在了内裤的边沿,薇雯雅配合地支撑起身体好让自己的臀部抬高一些。没了阻碍,芮澜很快就将薇雯娅的内裤脱到了后者膝盖的位置,紧挨着被搓得皱皱巴巴的长裤。
数十道触目惊心的鞭痕纵横交错地覆盖在薇雯娅的大腿内侧乃至白净的[X_X]上,在两瓣合拢着的[X_X]间,晶莹剔透的[X_X]正伴随着蜜泬的收缩而逐渐向外溢出、蔓延。
“这…这……”吃了一惊的芮澜下意识地伸手去触摸薇雯雅双腿间的那些早已愈合的鞭痕,但很快少女就意识到了自己行为十分不妥,悬着得手也慌张地缩了回去。
“皮肉之苦而已,比起战场上的刀剑拼杀来说这些小伤算不了什么。”
“您…您是遭受过什么刑…啊!”
芮澜还未完整地表露出自己的疑惑,薇雯雅就突然暴起捏住了少女的脸颊。在薇雯娅势不可挡的压迫下,任何话语离开芮澜嘴唇都异变成了难以让人理解的呓语。
“索菲琳娜小姐,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允许你触碰我的私事的地步吧?”薇雯雅将跪姿的芮澜推倒在地上,毫不在意自己披给对方的女士斗篷沾染上了灰尘。“记住,别再有下次!”
“咳咳…对不起,我明白了……”
“感到有愧于我的话,就用你的舌头把我下面舔干净。”薇雯雅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双腿稍微岔开了些空间。
“可以换…换个方式服侍您吗?”芮澜抿着嘴唇,口腔内莫名生出了不少苦涩的味道。“我可…可以用…用手…手指……”
“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族小姐说不定有着洁癖呢~”薇雯雅凑近上来,再次撩开了芮澜垂到额前的头发。
薇雯娅的手掌覆盖在芮澜的侧脸上,肌肉紧绷的小臂像是搭上利箭的绷紧弓弦。“嫌弃我脏也是可以理解的。”
泪水从那抹深蓝中划落而出,摔落在薇雯娅的手上,最终,被逼无奈的芮澜凑近了身体,将自己的脸蛋埋入了对方的双腿间。
温热湿润的粉舌填满了薇雯娅身上的某道贯穿过[X_X]的鞭痕,跪地趴伏在对方身上的芮澜努力地在记忆里搜刮着品尝汤汁菜肴的经历,以此来欺骗、麻痹自己不堪重负的精神。
“嗯哼…嗯哼……”频频袭来的性[X_X]刺激得薇雯雅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潮红眨眼间就从脖颈爬满了她的脸颊。
薇雯娅的大腿内侧紧紧贴敷着芮澜的脸蛋,湿热逼仄的环境焖得少女实在难受,但她却不敢在薇雯雅攀登[X_X]的进程中停下动作。此时的芮澜就如同一直正在饮水的饥渴猫咪一样,不停地挑动舌头舔舐着薇雯娅潮湿的[X_X]。
毫不收敛的娇喘、急促的喘息与丝丝缕缕的蘸水声……诸多香艳色情的元素在被烛光映照得忽明忽暗的神像的注视下,相得益彰。
这样的场景一直持续到教堂的门被人愤怒地从外面推开,巨响之下,薇雯娅与芮澜二人亵渎神明的罪行被迫停止。
最先认出来人是瑟蕾司教的是面朝大门方向跪着的芮澜,少女慌慌张张从薇雯娅的双腿中挣脱出来,然后就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似的,低垂着脑袋,拘谨地站在一旁等待发落。
看见了衣衫不整的两个人与地面上一片狼藉的白蜡后,气极了的瑟蕾将手中捧着的什么东西扔到了附近的长椅,接着揪起了自身修女服的下摆,加快脚步向二人走了过来。
“老师,您回来得可真不是时……”
“啪!”
瑟蕾扬起手臂毫不留情地狠抽了薇雯雅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教堂里久久不肯消散。肉眼可见地,薇雯娅挨打的那半张脸肿了起来,鲜红的巴掌印篆刻其上,连她的嘴角都渗出了鲜血。
薇雯娅的惨态在芮澜的心里泛起的波涛还未平息,少女就见瑟蕾修女转身向自己走来,然而颤抖着的小腿还未能后退半步,对方便已经近在咫尺。
咬紧牙关的芮澜微微侧过脑袋,颤抖着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等待着惩罚的降临。
预想之中的剧痛并未重现在芮澜身上,瑟蕾修女只是伸手从她身上扯下了那件女士斗篷并转身扔还给了它的主人薇雯娅。
“滚出我的修道院!”
“咳咳,好痛啊老师~”薇雯雅将嘴边的血擦拭干净后毫无惧色地站在了瑟蕾修女的面前。“这么多年了,您还是这么严格呢。”
“再这么无法无天下去,惩戒所的鞭子早晚会再一次落到你身上!”
“呵呵,那又怎么样!”整理衣服的薇雯雅笑着咧开嘴,本来洁白无瑕的牙齿此时大多都染上了一层血红。
“滚!”
“芮澜小姐,我们还会见面的。”薇雯雅踮起脚尖朝瑟蕾后面沉默着的芮澜挥了挥胳膊。
在烛光的映照下,芮澜清晰地看见了薇雯娅侧脸上的肿起的巴掌印。
“老师,保重好身体哦~”披上斗篷后,薇雯雅便转身离开了教堂。
“扫帚和簸箕都在侧室。”瑟蕾修女指了指讲经台侧后方的一扇小门。“去把地上这些污秽之物整理干净。”
“是……”
在过去锦衣玉食的日子里芮澜从未亲自打扫过卫生,尽管女仆们熟练操弄扫帚的画面在她的脑子里不断重映,但现实中少女的清扫动作仍十分笨拙,甚至不少次都将已经聚拢成堆的垃圾不小心踢得再次分散开从而做了无用功。
笨手笨脚地将地面清理得还算干净后,芮澜将清扫工具放回了原位,接着安静地站到了正在神像前祈祷的瑟蕾身后。
“都收拾好了?”
“是…是的……”
“去后面把你的衣服换好。”
“嗯?”芮澜环顾教堂,发现瑟蕾所说的衣服就在门附近的长椅上摆放着。“这是给我的吗?”
“见习修女服,把你那身湿透了的衣服换掉。”
“是。”
“上面有毛巾,穿上衣服前先把身子擦干。”
“是……”窸窸窣窣的换衣声十分突兀地在寂静的教堂内响了起来。
被蜡液灼烫过的[X_X]仍对疼痛十分敏感,只是稍微被摩擦到就产生了很不适的痛楚,好在瑟蕾一直保持着向神明祈祷的姿势使得赤身裸体的芮澜少了许多顾虑。
更换好内衣后,芮澜撑开了瑟蕾带来的修女服,这件服装与不久前在庭院时看到的那些正式修女穿的一模一样,黑色主色调中略带了些白边进行点缀,但整套衣物中并没有包含头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现在还没有正式皈依的原因。
芮澜穿衣服的动作很麻利,很快就更换上了干燥的修女服。潮湿的衣服被叠好摆放在长椅上、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后,芮澜规规矩矩地站回瑟蕾的身后。
“瑟蕾大人?”
“换好衣服了?”
“是。”
“站到我身边来,面朝我主。”瑟蕾侧迈一步为芮澜让开空间。
芮澜心情忐忑地盯着神像那被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平和面容,她隐约能感觉到瑟蕾司教正在身后打量着自己。
“撩开你的裙子。”
“瑟蕾大人?”
“给我把脑袋转回去!”凌厉的呵斥在空旷的教堂中反复地回响,受惊的芮澜瞬间面如土色,原来瑟蕾对她的惩罚较薇雯娅来说只是稍微延迟一会。
心跳加速的芮澜颤抖着把修女裙撩到与腰部齐高的位置,片刻后,少女仿佛听见了瑟蕾司教衣袖之间摩擦的声响。
一双略微粗糙的手抓住了芮澜内裤的边沿,[X_X]一凉,内裤便被瑟蕾拽了下来耷拉在少女紧挨着的双膝间。
“把你的双腿岔开!”
芮澜委屈地咬着下唇,她的双脚磨磨蹭蹭地向两边挪动了一些,内裤被抻得笔直,与双腿呈现出一个类似三角的形状。
一盏蜡烛被摆放到了靠近芮澜身体的位置,少女感觉到一双褶皱的手拨开了自己[X_X]合拢着的[X_X],小泬处源自烛火的温热感觉似乎正逐渐清晰起来。
“嗯哼~”
娇喘刚从嗓子里窜出来,芮澜就吓得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这一连串的动作直接让修女服失去支撑落到了正检查自己身体的瑟蕾脑袋上。慌张的芮澜补救似地拖住裙摆,可当瑟蕾重新站起身来时,少女还是从身后感受到了形如实质的怒气。
“芮澜小姐,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是处女。”
“瑟蕾大人……”
“啪!”“啊!”瑟蕾的手腕一甩,狠狠地抽了芮澜白嫩翘挺的裸臀一巴掌。
“啪!”“啊!”芮澜圆润的双臀被抽得一颤一颤的,冰冷的臀肉很快就变得温热,同时也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对不起,对不起瑟蕾大人!”
“啪!”“啊!”
“第一天就敢这样放肆?”瑟蕾扬起胳膊重重地抽打在芮澜颤抖着的臀部上,手心撂过臀肉的同时也把巴掌的轮廓刻印在其上。“不懂得敬畏的蠢丫头,你以为这里是可以任由你这个大小姐胡作非为的地方吗!”
“啪!”掌风撩动着悬在上访的裙摆,将火辣般的疼痛再次带给少女的臀部。
“呃嗯…我跟其他女孩明明都一样……”芮澜颤颤巍巍地端着裙摆,忍耐羞耻与痛苦的同时,十指也将周围的布料抓了个皱皱巴巴。“我不是…不是什么大小姐……”
“是么芮澜小姐?”
“啪!啪!”巴掌接连拍打在少女芮澜的左右臀上,附近的烛火都被震颤的空气给吹得忽明忽暗起来。
“啊!”
“你是把周围人都当做蠢货还是真觉得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
“啪!”“嗯啊!”
“您凭什么这么说……”从王国至教皇国的流亡经历涌上芮澜心头,倔强逐渐从精致的容貌上褪去,作为替代的是一股既具有爆发力的、对不公命运的悲鸣。“您觉得我有的选吗!我没得选…没得选…呜呜呜呜……”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瑟蕾抓起自身碍事的裙摆,快步绕到了哭泣中的芮澜面前。
“教廷在中立国设立的教会每天都会收治大量王国来的难民,他们几乎把自己除来生命外的一切都奉献了出去来供养包括芮澜小姐你在内的王国贵族们。他们换来了什么?战争?饥饿?死亡?”瑟蕾捧起芮澜的脸,满眼认真地盯着少女泪眼婆娑的面容。“我不清楚你是因为政治迫害还是什么可笑的理由沦落到如今的下场,但你在这里可没有装可怜的资格!”
瑟蕾说完就越过芮澜向远处走去,独留端着衣服的少女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内裤穿上,裙子放下来。”去而复返的瑟蕾,话语中多了几分严厉。
“是。”
轻微红肿的臀肉一点点被面带痛苦之意的芮澜挤进自己的内裤,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少女麻木的双手松开了被捏得满是褶皱的修女服裙摆。
“把双手放在讲经台上。”
瑟蕾拿回了学生薇雯娅送给她的手杖,她轻抚着杖体,步伐稳健地绕到了讲经台附近。“别以为我会轻易饶过你今晚所做出的罪孽之事。”
实木手杖被扬了起来,呼啸般的破空声中,杖体末端重重地抽打在芮澜被修女裙覆盖的臀部上。
“砰!”
“啊!”比挨巴掌要难以忍受许多的钝痛深入芮澜臀部的肌肤,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少女还是被揍得踉跄了一下,差点磕倒在讲经台上。
“砰!”
“嗯啊!”肉浪颤动,裙摆泛起波澜。
芮澜裙下的双足蜷缩了起来将鞋面高高拱起,颤抖得如同筛糠般的双臂艰难地抓着被汗渍浸湿讲经台边沿。
“砰!”“啊!”
“砰!”“啊!”
呼啸声一波接着一波,手杖接连不断地抽打在芮澜已经肿胀到顶起裙摆的臀部上,少女几近失去血色的十指死死地抓着讲经台的边沿,双膝的每一次弯曲都仿佛是身体倾倒的前兆。
“砰!”
未有痛哼再迎合着响起,有的只是被空旷教堂放大了的抽泣声。心智再怎么高于同龄,芮澜都只是个刚刚度过成人礼的少女,肉体疼痛与自尊被反复践踏所形成的绝望感正在逐渐溶解她的心理防线。
“我想听听你对自己行为的辩解?”瑟蕾拄着手杖,没再继续抽打芮澜的臀部。
“我…我不知道……”
“是么?”瑟蕾撩起了芮澜的裙子,少女那被肿胀臀肉挤得鼓鼓囊囊的内裤也被扒了下来,紫肿的臀部上横七竖八地交错着数道杖痕。
见芮澜毫无反应,瑟蕾毫不留情地甩了一巴掌上去。
“啪!”
芮澜的身体剧烈地哆嗦着,皮肉撕裂般的疼痛正在臀部受力点处向四周蔓延。“没有政治迫害也没有什么不可抗力的缘故,我是主动逃走的,咳咳,主动从您口中锦衣玉食的贵族生活中逃走的,并且我从未因此后悔…咳咳咳…从未!”
“啪!”“嗯啊!”
瑟蕾愣了片刻,心底里的怒气因为芮澜的话而削减了不少。“向我保证,今天发生过的事今后不会再出现。”
“您比我要了解薇雯雅大人,您知道我没能力反抗她。”
“你这是在推脱责任?!”
芮澜的嘴唇动了动,但从中却没有反驳出任何话语。
“啪!”手杖狠抽在芮澜的裸臀上,少女压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疼得喊出声来。
“啪!”
“嗯!瑟蕾大人,我我绝不是不是个放荡的女孩!”
“啪!”“嗯……”
芮澜濒临崩溃的精神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重量,重棍抽打之后,不可避免地摔倒在了讲经台前。
“我允许你明早离开修道院,我保证薇雯雅不会再有机会胁迫到你。”
“我…咳咳…我不离开,咳!咳咳!”芮澜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并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我不离开……”
瑟蕾终是没忍心再继续惩罚如此惨状的芮澜,她放下手杖后俯身开始查看少女的身体状况。
一段时间的摸索后瑟蕾发现芮澜的身体以及涨红了的俏脸都热得发烫。
“你发烧了?”瑟蕾的手背离开了芮澜的额头,此时的少女已经陷入了意识模糊的状态无法自拔。
“薇雯雅,现在的你可真让我失望!”
瑟蕾抱起芮澜离开的同时也没忘记捎带上那根作为礼物的手杖,片刻后,教堂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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