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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政委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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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黄苓   |   ✉ 发送消息   |   11780字  |   免费   |   2020-11-22 09:49:53

早上四点的时候,街上的路灯像是听到了什么口令,全部灭掉了自己的火炬,然后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着天亮。
就在这难以言喻的[不可描述]当中,在街角处的几辆车正在缓缓开动着。
“不要发出声音。”副驾驶上的人说。
司机于是开的又轻又缓,但时不时还是有引擎喷火的声音。
终于,有人忍不住要打破这寂静的气氛。
“赵政委,咱们这是去哪啊?”
“执行任务,不说废话,可以?”
“杀人?”
“我们尽量避免杀人。”
“猜到了。”那个人在黑暗中努力端详着手里的警棍,“这次没有枪,我也没看到其他人有枪。所以,这次行动不是致命的?”
“有可能致命,对面可能会有枪。”
“既然有可能致命,为什么不给我们配枪?既然对面有枪,我们岂不是更需要枪?”
“你少讲两句吧,我也挺困惑的。”
“好吧。”那个人把脖子缩回去了。
就这样又沉闷地开了一会,车熄火了。
天边刚刚有一点光亮,车里的情况不像是刚才那样黑灯瞎火了。现在能看到这个车里有六个人,加上副驾驶座的赵政委和司机共八个人。
六个人都坐在车舱的两边,他们的脚下放着武器。有六把警棍,两把短柄钢叉,一面塑料圆盾。连刀都没有。
不对,说没有刀是不对的。因为在挡风玻璃下面放着一个金色的匕首,装在镂刻花纹的刀鞘里面的,卡在一个固定的底座上。可能是司机的装饰物,不具备实战功能。
“政委,应该到地点了吧。要不,给我们布置一下任务?”
赵明理沉默了半晌,随后从兜里拿出一张揉皱的纸,伸长胳膊递给后面的人。
“你们看一下吧。”

原四号站政治委员,现七号站代理站长赵明理书记:
阿什托茨卡东方局命令你部立刻跟随现编第一纵队,与部队赶赴新的战场。
东方局局长,三江中央管理委员会委员长,章国建。
(一百份以上不盖章)

一般而言,文书越短,事情越大。几个人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不过他们第一时刻想的不是“为什么是我?”,而是“我是为什么?”。
“这么说,政委,您也不知道?”有人好奇地问。
“我……知道一点,但是……这些情况并不是上峰交代给我的,而是我自己……悄悄去打听来的。”赵明理转头看了看司机,司机点了点头。
“如果你们可以不泄露,我就在咱们几个之间把这个情况传达一下。”政委说。
“那必须不让别人知道啊,赵政委,您的英名,别说东方局了,在整个档案局里面都是赫赫有名,传的神乎其神的。有谁不敬重您?要说您泄露秘密,别说他们了,我们,都不信呢!您就尽管说,只要从您嘴里出来的,就绝对不是泄密。”
“那好,要是你们这般相信我,我就把这个事情和你们简单讲一下。”
政委伸出一个指头,指了指车窗外面。
“这里是西方局的一个基地。”
“什么?西方局?”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我以为签和平协议之后,他们就全部走了。”
“没错,在全局七大之后,至少几年内是这样的。但就在最近一年,他们又回来了。据我了解,他们在国外攀上了一个新的势力,叫诺什么,诺……算了,想不起来了。我暂时不清楚两者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们在国内新建了两个基地,但发展至少已经有一年时间了。导师委员会一直在容忍他们,但现在已经没法容忍了。”政委说,“我们现在要进攻的,就是其中一个基地。”
“和西方局干仗?那岂不是很惨烈?我记得那一年的时候,就一个站点,死了……几百人吧?可能是上千人……?”
“和过去的西方局比,没错。但现在今非昔比了。现在是他们单方面撕破协议,和我们开搞。他们搞的是属于非法资产,我们还击是正当的。”
“但这次看上去是秘密行动,你看,我们到临头了才知道是和西方局交战。说不定……我们已经到战场了?”
“已经到了,街对面的那栋办公楼就是,后面是他们的工厂。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他们有两个这样的工厂,这是其中一个。不过我听闻好像还有第三个,但也只是听闻。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攻陷其中的一个。但上峰只给我们配发冷兵器,估计还是让我们以控制、招降为主,击杀为辅。毕竟以前杀的人已经够多的了。”
“上峰……这次行动是委员长下的命令?”
“是他,但又不是他。因为这次行动针对的是西方局。他无权私自作出这样的决定。所以必然是受了导师委员会的旨意。而导师委员会现在的头一号人物,或者说全局上下的头一号人物,就是我以前待的四号站的站长,柯详。”
“您以前待的四号站的站长?是柯详?现在的导师委员会委员长?不会吧?”
“怎么不会呢?”政委说,“我们这里好像就有一个,以前是我们四号站的。喏,那个不是吗?朱以文?是你吗?”
被叫到名字的人慢慢地把头抬起来,睡眼朦胧地看着曾经的政委。旁边人推了他两下,他才揉了揉眼睛,“赵……赵政委?”
“这小子,上车来了就在睡觉。”政委说,“朱以文肯定记得很清楚。当时柯详就是我们四号站的站长。四号站承担过的十几次工程和不少行动都是他领头的,所以他才有这个资质去做我们档案局的领导人。我跟在他后面做了十几年事情,对他整个人看的也是比较清楚的。包括四号站最后一次行动,我记得叫蛛王计划……还是叫蛛王工程来着。他也是据理力争,去尽其所能地避免这个,黄苓的无谓牺牲。”
“黄苓?”
“对,我记得叫黄苓,ECHO的学生。”
“ECHO……”那个人很有意识地住了嘴,随后改换主语,“黄苓……我记得是以前科技光复委员会的技术部长的儿子?女儿?”
“儿子,男娃,我还记得他,长的挺俊的。他现在应该长大了……当然,长的没多大。”
“黄苓?那个毛头小子?”旁边人接茬说,“我听说他现在是十四号站的站长了,多少也是档案局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站长。可能是继承了他母亲的衣钵,当的大关系户。”
“话可不能这么说。”政委说,“他在我们四号站待过一段时间,关于他的有些档案我都看过了。之前不是那艘太空号沉了吗?十三个神童里面,就活了他一个。还有他妈妈,以前圣堂科工的领导人,也罹难了……至今没找到遗体……愿老天保佑她的灵魂。所以这个孩子,很早就没了父亲,之后又没了母亲。差不多都是档案局欠他的,只能说他心理素质很好。当然,唯一奇怪的是,ECHO不管到哪都要用绳子牵着他走。他衣服里面被绳子捆的跟粽子似的……我跑题了。我要说的是,黄苓长大了还能为档案局工作,还是挺坚强的。当然,因此他肯定把西方局恨透了。因为是西方局炸的那条船。”
“所以,黄苓是主战派?有人问。”
“主战,肯定主战。当初ECHO把他训练出来,就是为了让他当档案局的杀人机器。”政委说,“当然,这次行动有没有黄苓的人我搞不清。不过我想到一点,就是这个小家伙以后可能要顶到章国建头上。”
“顶到委员长头上?为什么?”
“章国建,你知道,他之所以被选出来当东方局的管理员,现在专管三江中央,因为除了三江特区之外东方局也没有别的工作了。是因为他在局里没有派别,所以各个派都想利用他去牵制别的派。包括他的战斗态度。我觉得他是主战,但是咱们现在的大领导人柯详站长,觉得章委员长是主和。这也不能怪他,毕竟章国建态度不明朗。谁说他都答应,这会误了他事的。所以他可能想利用,或者说通过导师委员会的财政部长,当然,代理财政部长,沈光耀。去完成这个任务,也就是让主战派旗手黄苓去顶替掉态度不明朗的章国建。”
政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要做到这一点还需要通过另一个人,也就是我们目前圣堂科工的技术部长,钱明君。这家伙讨厌的很,而且是妥妥的主和派。实际上我怀疑他是西方局的细作。但是选人的权力他有一大部分,所以他们可能要私下拿钱先疏通一下。想办法让黄苓先在名义上顶替掉章国建,还要让章国建没话讲。”
“当然……这种事情需要黄苓自己配合。如果黄苓说不干不干。那么就算是柯详也没辙。不过我看黄苓挺配合的,估计是被三江中央管理委员会总书记的名头唬住了。然后他们还需要在黄苓面前装傻,让黄苓自己自负心爆棚,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最后掉到他们的甜蜜陷阱里面去。”
“那政委,你说黄苓凭什么能当这个三江中央的管理员,总书记呢?其他站的站长,资历不比他好看,经验不比他丰富吗?就凭他这个……神童?我也是呵呵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看过沈光耀的财政报表。档案局计划投入一亿资金来重启江浙一带档案局控制的四条工业链,也就是每条两千万五百万。黄苓一口气认领了三千万资金……三千万还是五千万?三千万……一下子给他管理的十四号站背上了三千万的债务,比谁都多。这可没人逼他。当然,不排除背后有人给他撑腰,不过我更多的怀疑是黄苓有自己的打算,毕竟有谁不渴望权力呢?但是,如果要我说的话,我会提醒黄苓小心一点。不要被柯详、沈光耀那帮人当枪使了。”
“赵政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您的女儿就在黄苓那边吧?”朱以文突然说。
“嗯,是没错。不过我的女儿从小就给她妈带了。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档案局的人。如果她去帮黄苓的话,我觉得更多的可能不是为了让黄苓在档案局谋取更高的地位,而是纯粹听黄苓的话。毕竟她妈走之前,好像是交代过女儿去找黄苓。”
“说太多了赵政委。太阳都升起来了。执行任务是在六点?还是在七点?”
“应该是六点,走,我们下车看看吧。”
“好的,政委,祝您和您的女儿身体健康。”
“唉……都到这时候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吗?”
除了司机在车上之外,其余人都拿上武器下车了。政委接过旁边人递给他的警棍,伸展胳膊活动活动筋骨。
“今天咱们速战速决,下午就可以在一起吃顿饭,毕竟是一起合作。就在附近县城里的一家饭馆,我临走之前用手机导航查了一下,有家叫状元楼的不错。等在那里吃完饭之后,咱们再分道扬镳。如何?”
“听您的,赵政委。”
“好的,现在各自把自己的衣着整理一下,一会咱们整整齐齐地进去,整整齐齐地出来。朱以文和我一起行动,其他人分头行动,到时候就看各自衣服上的肩章和胸前背后的色带分辨敌我,如果遇到发号施令的队长就听从他的指示,不要盲动盲从,清楚了吗?”
“非常清楚,赵政委,打仗又不是没打过。不用把我们当新兵蛋子。”
赵明理回头看了看车,车门上面漆了一个小小的鹰旗。跟在他们后面的五辆车也都纷纷下人,开始整队。车队尾部不远处还有一辆屏蔽车,此时叫了两声,顶上红灯亮了起来。
“我们不带防毒面具吗?”
“什么?不带,我们又不是要放毒气。”
“以前都是带的,我记得着装标准上面都有。”
“反正现在不带,你就把你的脸露着,你看其他人也不戴。”
其他人从车上抬出折叠钢板,然后展开。几个人举着钢板顶到窗前面,窗户都拉着窗帘。拿出电钻,把钢板和墙壁一起钻一个洞,然后把铆钉打进去,把钢板定死在框上。朱以文看到这个,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回到车舱里拿出红色灭火器。扛在肩上,找到一个队员,要走了他手里的电钻。
“你这是要干什么?”赵明理问。
“一会你就看好了吧。”
现场沉寂了一会。
“是我们先进去吗?”
“应该是我们。”赵政委说,“不过这楼门前面落了铁栅栏,怎么进去?”
旁边人默默过来,手里拿着喷灯,开始烧那个铁栅栏。
铁栅栏很快被烧穿取走了。他们发现大门居然也是铁的。
“你们应该一开始就放炸药的。”赵政委说。
两枚炸药固定在大门的两侧,随后,所有人撤离人行道。躲在车旁边引爆炸药。
大门被炸开了,大楼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们先进去吗?”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让他们先动。”
果不其然,一群拿着透明防暴盾牌的战士从旁边过来,慢慢围住那个入口。赵政委带着他们走在后面。很快就往大楼里面走了几步。
一楼大厅是办公区域,用玻璃墙划出了很多隔间,里面有不少桌子椅子。但现在都凌乱地倒在地上,被黑暗所遮蔽。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自己眼前的区域,想从黑暗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打开灯光。”赵明理看众人没反应,提醒他们。
盾牌上面的探灯亮了起来。这下众人都吃了一惊。就在他们面前,这条宽敞的走道前面,有一群人同样手持着盾牌,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
他们的盾牌十分简陋,大部分是用金属焊接而成的,像是刚从什么地方拆下来一样。还有一些就是木板,用桌子割断腿或者三合板拼接在一起做成的。
赵明理拿出事先预备好的喇叭,打开,结果喇叭里面响起了悠扬的“收旧手机,废旧手机,旧电脑”,赵明理立刻关掉,换了一个模式,随后重新打开。
“我们是阿什托茨卡档案局部队,东方局三江特区支队,第一纵队。现在通知你们,放下武器接受管理,否则我们将采取暴力手段,对你部实施专政。对放下武器接受管理的人员,我们一律从宽。对拒不合作,抵触管理的人员,我们一律镇压。西方局是叛徒,是分裂档案局的势力,是档案局中央严厉打击的对象。跟着他,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请大家认清形势,放弃幻想。用理性的头脑……”
一个锤子从人群中飞出来,砸在了赵政委面前的防暴盾牌上,发出一声巨响。随后哐当一声掉在地下。
政委停顿了一下,随后对着喇叭说,“不劝了,肃清这里。”
“让我来!!”朱以文大喊一声,左手吃力地抬起灭火器,右手拿着电钻,开始顶着灭火器瓶底钻洞。气体迅速冲撞朱以文的胸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灭火器迅速冲出去。战士不失时机地拿开盾牌。灭火器一下子飞进敌阵,随后狠狠地炸开了。对方的阵型立刻被冲倒了。
“全体进攻!杀!”
战士们像上了弹簧一样,立刻举着盾牌冲了过去。刚刚站起来的对手立刻又被盾牌撞倒了。举着警棍的手立刻用棍柄狠敲他的天灵盖,把他打翻过去。
“现在进攻!进攻!为了档案局!镇压叛徒!绝不手软!”政委嘶声力竭地喊。随后自己也冲了过去。房间里面立刻燃起了几堆火,由于所有的窗户都被封住,加上电源被切断,守军开始燃烧纸堆用来照明。赵明理矮身闪过进攻,身体旋转,警棍带着劲风狠狠抽向对手的腰部。他立刻痛呼一声。赵明理立刻反棍,棍柄又下而上打破他的下巴。再由上而下抽过他的头部。他举起胳膊挡住下一棍。赵明理立刻矮身再抽一棍。然后左手发力狠狠地锤了他头部一拳。然后右手接棍再次打中他面门,趁他防御不暇一脚踢中其胸部。将其踹倒在办公桌上。随后反身用棍挡住另一侧进攻,左手抱右臂狠撞对手。随后再次转身躲过攻击。右手抛出警棍击中他头部。双手抓住办公桌,一脚踢中对手胸口,同时身体翻过办公桌。从左面移动到右面,把一个和战士纠缠的对手踢倒。随后整个人踩在了他的[不可描述]上面,再起跳,扑向另一个对手,直接把他摁倒在地,随后用肘尖猛击其头部。当他站起身来,另一个人抓住他的右臂,他迅速向下解开制约,随后左拳击其腰,接右拳击其胸口。随后转身脱离防守。再转身闪开进攻,再转身就闪到了对手后面,双手抓住其右臂,往后带。敌人猝不及防,被他拉到后仰,随后他往右一推,就把人推到了火堆上。
“小心!”一个人影向他扑过来,他立刻往右垫步闪身再推了他一把。那个人立刻扑向落地玻璃窗,飞进了办公室,噗嗤的一下,脖子扎进了桌角。政委一看有机可乘,立刻踩着他的肩头飞上办公桌。随后一下子跳到另一个人背上,直接把他腿压骨折了。然后再跳开,身体抱住另一个人下盘,把他摔倒在地。手里拿着玻璃片扎进他的脖子,猛扎三下。然后脱离控制。鲤鱼打挺跳起来。迅速冲向下一个人,在冲锋中脚步无缝接转圈,右腿凌厉地踢了出去,一下子对手木头盾牌踢碎了一角。随后他冲着盾牌猛击两圈,右脚从盾牌碎开的那一块踢进去,一下子击中对手的膝盖。他啊地一声跪下了。政委立刻往后垫布,人好像往后瞬移了两米一样。等到他勉强站起来的时候,赵明理又瞬移到他面前,右脚再次踢中原来的部位。这次对手做了防守动作,结果脚就直接踹在了他骨头上。闷闷地响了啪嗒一声,他立刻哀嚎起来。政委立刻一脚踢开他的盾牌,随后狠狠地踢中他的下巴。
政委环顾了一下,看到已经有不少人躺在地上了。其他组的战士也举着警棍冲了进来。纸堆上摇曳的火光映着两个倒在血泊里的防暴盾牌。一根断了一角的防暴钢叉正插在一个人肚子上。政委踩住他胳膊,把钢叉拔出来。正好是一根可用的短矛。
他往后走了两步,立刻矮身,一个人影从他头上飞过去。他矮身的时刻同时助力,将其掀翻在地,随后右手拿钢叉戳进了他的胸口。躺在地上的人面目狰狞,手里还拿着砍刀。政委踩住他的胳膊,把他的砍刀夺下。随后放在他的脖子上试了一下刃。
“给我送武器来了。”政委环视着这把砍刀。在空中转了一下,把他右手臂上的衣服割开了,露出里面青筋暴起的肌肉。
政委举起砍刀,大声吼道,“档案局万岁!”
“档案局万岁!!”所有战士一齐吼起来。一部分残兵被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往二楼跑。随后就有人举着棍和叉冲了上去。
朱以文刚冲到二楼楼梯口,就听到二楼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在他面前的一个战士身体迅速被子弹打成筛子,整个人还被子弹打的全身抽搐,仿佛癫痫发作一样。随后倒在了地上,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外冒。
朱以文被吓坏了,连忙往后退。旁边拿着防暴盾牌的战士则往前挤,进入了走廊立刻半跪在地上,用盾牌挡住自己的全身。其他战士立刻效仿,在走廊里形成了一道透明长城。
子弹乒乒乓乓地打在他们的盾牌上,好似在演奏什么乐器。盾牌阵线也在顶着子弹缓慢推进。但很快盾牌上面就被打出了裂缝,毕竟防暴盾牌不是专职防弹。有一个不幸的人盾牌被打穿,随后倒在了地上。但很快后面接着走的人就扶起盾牌继续前进。毕竟子弹不可能马上再次从这个洞里进来,除非盾牌整个被打碎,否则还是有防护作用的。
推进到中途的时候,盾牌阵让开一条缝。后面的战士举起灭火器,同时用电钻在尾部钻开一个洞。灭火器立刻喷着白色的射线冲进敌群,一声巨响冲开了他们的列队。盾牌阵立刻站起来冲过去。
“还有没有灭火器!!”朱以文喊到。随后就有更多的灭火器喷着气冲向敌阵,随后炸开。二楼做墙壁的复合板上被用子弹和灭火器打出了一个又一个窟窿。朱以文迅速翻了一个滚进了会议室,不想会议室里面还有一个敌人,举起79式冲锋枪朝他射击。他只得躲在会议桌后面,同时数他射击的时间。
79式冲锋枪的缺点在于射速过快,几秒钟子弹就打完了。他一等枪声平息,立刻翻过会议桌,进了中间的开口。枪声再次响了起来,他躲在花盆旁边等枪声停息。等到枪声停息之后他扔了一盆花出去,立刻那个盆子被打碎了,果然是敌人在引诱他。他等着空壳声响起的时候翻出去。随后举着刀冲向对手。对手闪身想躲过攻击,结果被砍刀砍中了背部。朱以文立刻再砍一刀,对手哀嚎起来,转身用枪抵挡。朱以文一脚踹中他的[不可描述],随后刀刃飞过他的脖子。血液顿时飞溅到自己的眼睛里。
一楼,战士用叉子顶着一个敌人,怒吼着顶开了走廊尽头的一扇锁住的大门。立刻,大厅里亮堂了起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打开的门。
政委从桌子上翻过去,举着刀伏在大门旁边。
他用刀面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发现外面就是厂房,有一些花花绿绿的影子在移动,他判断出是敌人。随后立刻从旁边拿起一个玻璃碎片,扔向外面的铁栏杆,让铁栏杆响一下吸引注意力,随后自己整个人闪出去。
他刚刚站定,对手就扔出了一把斧头,赵明理左手猛地抓住斧柄,随后反手把斧头扔了回去。
对手的脑袋立刻就像插.入菜刀的西瓜一样裂开了,整个人砰地倒在地上。
赵明理把刀换成左手拿,上前把斧头从他的脑袋上拔出来,用他的衣服擦了擦斧头上的血。随后举着斧头怒视众人。
“砰!”厂房另一侧的大门被冲锋车撞开了,赵明理镇定自诺地走开。举着斧头在墙角旁边等着,随后就看到朱以文从楼里出来了。
“情况怎么样?”
“楼里的快被剿灭了,他们有枪,火力很足。我捡了一把枪,但是没子弹了。”
“他们也快没子弹了,我们和他们近战就行。”赵明理转了一下斧头,把左手的刀给朱以文,自己拿着斧头进了厂房。
他刚进到厂房里面,立刻踩着机器跳到了对手背上,将其摁倒在地,用斧头结果了他。随后站起身来,矮身过肩,转身挥斧砍在了对手背上。随后又转身靠拢另一个人,在怀里用斧头划开了他的脖子。然后迅速垫步,转身把斧头扔出去,一下子砍中了背后一个人的肩膀。随后自己冲上去把那人的刀夺下来,左手再拔下斧头,右手一刀划过他的双眼。
对手立刻哀嚎起来,他立刻往后退,同时转身再把斧头扔出去。这次没有砍中人,只是掉在了地上。有三个拿着砍刀的人从旁边慢慢围过来。政委慢慢往后退。有两把刀同时刺向他,他迅速向后垫步闪开攻击。手抓住机器自己身体转了一圈,闪进了另一条过道。有一把刀伸向他的脖子,他立刻拿刀挡开,随后一边后退连续挡下三次进攻。左脚飞起踹中其中一个人的膝盖。随后又挡掉另一处刀,刀锋接触到刀面立刻向前滑进,政委立刻反身靠拢,一刀捅进了他的肚子。另一个人举刀砍向赵明理,他立刻放弃刀,闪躲开攻击。刀面从他的头上砍过去,又从身旁砍过去。他连续躲避两次,随后两次垫步,从侧面踢中他的腰部。再闪开另一把刀,同时一拳打中他的面门。然后再闪开。手抓住进攻臂,脚踢中膝盖,将刀夺下来。随后用刀割开他的喉咙。再用刀顶住另一把刀,刀迅速合住,挡刀,随后迅速沿着刀锋迅速推进,一脚踢中他的腰部。他立刻双手握住刀,勉强挡开赵明理的刀锋。赵明理再次飞踹一脚,一下子把他踹到工作台上,腰倒在上面,他立刻用刀伏在他脖子上,右脚踩在刀上,狠狠地割开他的脖子。
朱以文此时被砍了两刀,但仍然在凶狠地同对手斗剑。赵明理回头看了一下,就在这时背后被人砍了一刀。赵明理躲开攻击,随后用刀挡开他的刀,直刺对手胸口。他连忙双手合拢用刀面挡住。赵明理立刻转身与敌交换位置,反身在敌人小腿上砍了一刀。随后举刀袭脖,对手连忙再次回身举刀挡住。他再次转身与敌交换位置,在另一个小腿上也砍了一刀。随后左手勾住肩膀,右手举刀划开了他的脖子。
不承想当对手倒在地上的时候,不远处有一个敌人对赵明理举起了手枪。赵明理刚看到有一个人把枪口对准他,子弹就打中了自己的右胳膊。立刻疼的无法抓握,刀掉在了地上。赵明理立刻翻身躲在机器后面,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一把匕首正在朝自己袭来,右手立刻下意识抓住进攻臂,顿时疼的他大吼一声,同时用右手用力掐住敌人虎口,同时用左手接住掉落的匕首,把匕首插进敌人的腹部旋转半圈。再把他推开。
“赵政委!”朱以文此时解决掉了他的对手,向政委跑来。
“小心!”
一颗子弹打在了朱以文旁边的机器上。他立刻闪到机器后面。
“赵政委!您胳膊有血!您中弹了!”
“我知道,没大问题。”政委忍着痛说。
敌人举着枪向机器走过来,等到接近位置的时候,猛地举起枪,却发现没有人。
赵明理从后面夹住他的双腿,把他摔倒在掩体后面,随后用脚踢他的手,把枪踢开。再翻身压住,用左肘狠击他的头部,再用双手死命地掐住他的脖子。
“政委!政委!”朱以文在旁边机器后面喊到。但赵明理充耳不闻,他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突。双手像一支老虎钳卡住对手的脖子。对手伸出手阻止,但无法减缓自己[不可描述]的进程。最后无力地用手拍地,但是政委并不准备放过他。很快,对手的脸就被他掐紫了。
“赵政委!”朱以文从掩体后面跃出来,冲到政委那边。
“小心!!”赵明理一跃而起,一把抱住朱以文。
“砰!砰!”
敌人连开两枪。朱以文以为自己中弹了,但是自己却没感觉。然后才看到血是从政委身上流下来的。
政委的背部开了两个血窟窿。
赵政委转身用力地把朱以文推到掩体后面,自己转过身怒视着枪手。
“砰!砰!砰!”
赵明理迅速作躲闪姿势,一连闪开两颗子弹,被第三颗子弹击中了腰部。
政委怒吼起来,拔腿向敌人冲去。吓的枪手连续扣动扳机。一颗子弹擦着政委斑白的鬓角,穿过了耳朵。但政委毫无感觉。两颗子弹先后击中了政委的胸口,但政委毫不放慢速度。他一边咆哮着一边拉开胸口的细线,随后扑向敌人,一把将对手扑倒在地。
旁边的敌人立刻拼命地跑开。被赵明理压在身下的敌人惊恐万分,想要挣脱他的手臂。赵明理的嘴里流出鲜血,喷了敌人一脸,随后自顾自地微笑起来。
一声闷响过后,一团硝烟笼盖住了两人。血液从赵明理的耳朵里流出来,政委圆睁着的眼睛,没有了昔日坚毅的眼神。
朱以文目睹了这一切,他的耳边隐隐约约响起了女人的哭声。
穿着白色防化服的战士从大门口里进来,背上背着氮气瓶。举着盾牌们的战士攻入了三楼,剿灭了所有的敌人。同时在远方的另一座工厂,战斗已经结束。战士们正在逐层清理,把档案和资料全部扔进麻袋。有残敌拿着枪躲进了厕所。防化兵调好油料比例,随后朝着厕所通风窗里喷火。里面传来哀嚎声和烤肉的味道。
朱以文从掩体后面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走。他的耳朵里时不时还能听到政委的怒吼,眼前还能看到政委拉开拉环,扑在敌人身上。他走出厂房,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旁边人立刻拉住他,关切地说了什么。但朱以文没有听到,仍然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又原路走到楼里面。窗户外面挡着的钢板已经被卸了下来,里面显得亮堂了很多。防化兵正在清理这块血肉横流的地方。他的脚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但他仍然往前走。然后又走回了原来开路的地方。政委在这里拿着喇叭劝降。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政委还在跟着他走。
他上了车,发现回来的就他一个人。其他人不在,连司机也不在。放在仪表盘上面当装饰品的匕首被拿走了。
他呆了一会,然后失声痛哭起来。
无形中,他感觉有一股力量托住他的背,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那股力量就坐在他旁边。朱以文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舱里。
“这里就你一个人吗?”车舱打开了,外面站着一个人问。
朱以文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那个人把头往里面探探,发现司机也不在。
“我去叫个人来给你开车,你先回去。”他走了,随后果真叫了一个穿着防化服的战士过来,进到了驾驶座上。
汽车发动起来,朱以文只是沉默地坐在舱里,没有说一句话,也不关心自己要去哪。开车的战士也没有多说,看样子就知道,他的战友已经全部牺牲了。
车就这么开到了黑夜,中间停了一次,司机和其他人有过简短的对话,然后又换了一个人,随后竟然又开到了天亮。但是朱以文也就呆呆地坐在那里。
“到地方了。”司机说,随后自己下车了。朱以文又坐了一会,然后也下车了。
朱以文下车,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四号站。那栋老式的两层建筑,被裹夹在一堆相同的建筑物之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居所。
这时候,朱以文感到那股神秘的力量消逝了。他抬起头,喃喃地说了些什么。


一年后。
为了祭奠在地下基地的战斗中牺牲的战士,以及纪念过去几年间以及战争期间牺牲的战士。档案局举办了一场追悼会,主场在0号站,也就是档案局总部。在各个还在运行的站点都设有分会场。
虽然黄苓的人并没有牺牲,但是他们还是怀着沉痛的心情参加了追悼会。目睹了战士的葬礼,听了葬礼上的唢呐和枪声。其中,宋明丽应该是最伤心的一个。
追悼会后黄苓带着她去了四号站,也就是她的父亲赵明理站长,不,赵明理政委安葬的地方。
赵明理在生前强烈要求不要把自己安葬在档案局总部,享受和其他大人物安葬在自己的殊荣。他就希望把自己葬在四号站附近,毕竟这里是他工作了几十年的地方。在四号站不远处的一片油菜花田里,有一块花岗岩制的平台,像是旗杆底下的基座。但上面并没有旗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块墓碑。上面刻着逝者的姓名和生卒年月。
同样按照赵明理的要求,他的墓碑上不刻任何碑文,只篆刻了一个小小的鹰旗。
但在花岗岩基座上面,还刻着一行字:
一个真正的有信仰的战士,会为了他的信仰而付出他的生命。因而我们坚信,他的一生到了死的时候也是幸福的。
旁边标注了是原四号站站长柯详写的。
宋明丽在旁边呆呆地看了一会,嘴唇嗡动着。随后快步走上去,抱住墓碑痛哭起来。
远处的树林像是起了一阵风,正在向着这边微微摇曳。
朱以文站在远处。他的头发自从行动归来之后就开始花白了,此时看上去似乎都已经风烛残年。这一年对他来说似乎像是过了十年。
他仔细地听着宋明丽的哭声,像是他以前听过一样。
黄苓转过身,看到朱以文站在他的身后,走过去同他握手。
“我知道,您应该就是朱以文书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和我握手的就是当年十三人委员会中之一,现在的导师委员会委员,第十四号站站长和三江中央总书记黄苓导师。”朱以文的声音很沙哑。
“您,对我很了解,我想我们以前在四号站见过。”
“没错,在四号站。还有那位政委。”朱以文指了指,随后说,“你应该也记得,他是救过你一命的。”
“没错,还有柯详站长,给他题碑的那一位,现在应该是我们局的最高领导人。”
“看来你的记忆也很好。”朱以文说,“我是见过赵政委最后一面的。当时在四号站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很有才干,但不知道为什么做导师委员长的不是他。我最后也和他谈论过你,黄委员。”
“就叫我黄苓。”
“好的,黄苓站长。”朱以文说,“他同样认为你很有才干,但你就是稍微鲁莽了一些,或者说,不符合他的要求。一方面他很同情你的遭遇,另一方面,他认为你需要做的再足够好。当然,这是我的解读……”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啊,没有了……不过赵明理政委生前曾希望我带他向你转告一句话。”
“什么话?”
“不要被柯详、沈光耀那帮人当枪使了。”
黄苓沉默。
“为什么……第一次东西战争过去了,为什么还要流血,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复仇吗?”黄苓说。
朱以文没有再说,他转头走进了油菜花田。
油菜花郁郁葱葱,煞是好看。
黄苓的耳边隐隐传来男人的低语,和念经做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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